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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知道吃鱼对健康大有裨益,多食鱼可令你聪明、健康。越来越多的证据提示鱼油具有心血管保护作用。在海鱼的肝油和体油中含有非常宝贵的高度不饱和脂肪酸,尤其是海鱼中的欧米伽-3脂肪酸如二十碳五烯酸(epa)和二十二碳六烯酸(dha)预防冠心病的作用已经得到阐明,而淡水鱼所含的多是十六或十八个碳的不饱和脂肪酸,其作用功效自然比不上海鱼了。研究发现,如果患心肌梗塞的病人仅选择高纤维低脂肪饮食的话,并不能显著降低死亡率,但如果每周有三餐吃鱼,坚持两年以上,死亡率就会下降29%。科学家们曾对18000名高胆固醇血症患者进行了一项为期5年的研究,每天给患者增加1800mg的二十碳五烯酸,结果高胆固醇患者的冠状动脉风险大大下降。
鉴于欧米伽-3脂肪酸的保健作用,美国心脏病协会建议冠心病人应增加欧米伽-3脂肪酸的摄入。你知道吗?无论你进食天然野生的海鱼还是人工养殖的海鱼,都有心脏保护作用,因为这两种鱼都含有欧米伽-3脂肪酸。即使每周只吃一次鱼,也能保护心脏,当然,如果每周吃五次鱼,效果将会更好。
但是,这种只要简单改变一下饮食习惯就能预防心血管病的愉悦感却被一些关于鱼被汞污染会引起中枢神经系统中毒的报道给抑制了。如果有人固执地相信那些过分强调汞中毒者的话,那么你就要在是做一个像爱因斯坦那样聪明能干的短命人还是做一名长寿的痴愚者之间做出抉择了。
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吃鱼安全吗?吃鱼真的会引起汞中毒吗?让我们先看看鱼体内的汞从何而来,对人的健康可能会有什么影响。
废物或煤的燃烧产生微量汞,工业或生活垃圾也会含有一些汞,汞通过空气、土壤、水进入河流,最终汇入海洋。汞在海洋中被微小生物摄取后在体内被转化为甲基汞,然后甲基汞就会通过微小生物——小鱼——大鱼这样一条食物链不断富集到大鱼的体内。由于甲基汞不是脂溶性的物质,不像二恶英,因此不会存留在脂肪组织中。甲基汞具有强烈的神经毒性,伊拉克曾发生过因吃了含甲基汞的面包出现婴儿智力迟钝、癫痫、小头畸形的中毒事件,经专家调查,发现这些面包被混杂有甲基汞的杀霉菌剂污染了。
鱼体内甲基汞的含量随着吃进体内的已经含有甲基汞的鱼的量而增加。因此没有食肉习性的鱼类,如沙丁鱼、大马哈鱼和虾类体内甲基汞水平就很低。反之,那些吃小鱼的鱼,比如鲨鱼、金枪鱼、旗鱼体内就可能含有较多的甲基汞。有意思的是,多遭诽谤的人工养殖鱼类体内甲基汞最少,这可能是因为人工养殖的鱼以饲料为主,不吃或少吃小鱼,加上生长周期短,体内未能富集大量甲基汞,因此肉中甲基汞含量自然就低。更引入惊异的发现是,尽管甲基汞本身具有很强的神经毒性,但是在鱼的体内甲基汞常常和半胱氨酸结合在一起,这种结合后的物质毒性仅有甲基汞毒性的十分之一。
那么以往有没有吃鱼导致甲基汞中毒的例子?是不是吃鱼就一定会中毒?
在法罗群岛,科学家们对当地出生的婴儿进行了14年的观察,他们通过检查那些每天进食巨头鲸肉的母亲所生的婴儿神经系统发育情况,发现母亲生小孩前摄入甲基汞的量与婴儿神经系统发育不良有着明显的联系。相反,在塞舌尔群岛上的妇女们每周有12餐都吃鱼,但他们生育的婴儿神经系统发育良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尽管这个岛上的居民包括婴儿头发上甲基汞的含量比美国居民高了10到20倍。而这个岛周围的鱼群体内所含的甲基汞含量与美国海域的鱼相近,都在0.05—0.25ppm之间,因此塞舌尔群岛居民体内甲基汞含量较高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吃了比美国人更多的鱼。不过,巨头鲸体内甲基汞含量是其他海鱼的10倍,达到1.6ppm。显然,造成法罗群岛与塞舌尔群岛婴儿神经系统发育差异的原因,是因为法罗群岛的居民摄入了更多的甲基汞,因为他们只吃哺乳动物鲸,不吃鱼。需要注意的是,毛发中汞的含量达到50ppm时就可能出现中毒。塞舌尔群岛居民每周吃了12餐的鱼,但他们毛发汞的平均含量仅为6.8ppm。
我们应该吃鱼吗?如何吃才安全?
毋庸置疑,甲基汞是有毒的,但不是所有鱼体内都含有足以让人中毒的数量,大多数鱼体内甲基汞含量很低,通常人们一周吃鱼的次数很少超过12次,而塞舌尔群岛居民每周当中有12餐吃鱼,但他们没有出现甲基汞中毒。可见吃鱼是安全的,前提是要吃得科学,吃得合理。尽量吃那些低污染的鱼类,如沙丁鱼、大马哈鱼和虾,不吃或少吃高污染的海洋哺乳动物,就会大大降低甲基汞中毒的可能性了。
鱼类其它潜在的污染物如二恶英和多氯联苯会增加癌症的风险。但科学家们将这些污染物质的致癌可能与欧米伽-3脂肪酸给人体健康带来的好处进行了比较,通过比较,他们认为鱼体内的二恶英和多氯联苯含量都很低,对健康的潜在影响很小,远不如欧米伽-3脂肪酸给人们带来的益处大。
美国医学会慎重建议,怀孕妇女应严格限制高甲基汞污染鱼类(如鲨鱼、金枪鱼、旗鱼)的摄入,每两周最多二次,但每周可进食2至3餐其它的鱼(例如沙丁鱼、大马哈鱼、虾)。一般人每周可进食1餐鲨鱼、金枪鱼、旗鱼,2至3餐其它鱼类。在北美,人们喜欢信用野生或人工养殖的大马哈鱼,这样既能达到降低心脏病风险的目的,又能避免甲基汞中毒,不愧是一个理想的选择。因为无论是野生还是人工养殖的大马呤鱼,都同样富含欧米伽-3脂肪酸,而甲基汞含量很低。当然,如果确实要坚持零甲基汞污染的理念,那么只能放弃吃鱼,而选择人工提取纯化的鱼油产品了。